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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襲一周年 查理周刊理念始終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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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法國就沉浸在特殊的氛圍中。整整一年前,法國巴黎的諷刺雜誌《查理周刊》和猶太超市先後遭到恐怖襲擊,共造成17人喪命,被稱為“法國的911”,給法國朝野帶來 了巨大的震動。為了紀念恐怖襲擊一周年,同時紀念11月13日巴黎恐襲的所有遇難者。法國政府決定從1月5-10日舉行的一系列紀念活動。

最新一期查理周刊封面漫畫引發爭議。
最新一期查理周刊封面漫畫引發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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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的1月7日,正好是《查理周刊》召開每周例行的編務會的日子,周刊的編輯記者、漫畫家聚集在一起商討周刊內容時,遭到三名蒙面恐怖份子襲擊。兇手喊着“真主偉大”,衝進編輯部掃射。周刊的人員倒在血泊中。

一年後的今天,就在《查理周刊》編輯部對面工作的年輕的繡花女工安娜,回憶當時的情景時 還心有餘悸,她說:“當時我正在上班繡花,都是些漂亮的東西,突然外面有一聲巨響,同事們正在講話就沒太注意,我有點好奇,就到窗口打開窗戶向外看,對面樓房的窗口有很多人也在看,他們面色緊張,我這事才看到那兩個帶着頭套、手持武器的恐怖份子,已經走到了我們的門口,我趕快把窗子關上,同事看我臉色那麼差,很奇怪我到底看到了什麼,我們根本沒想到是《查理周刊》出事了。我很擔心,擔心同事,怕他們就這樣死在我面前,我們躲在了桌子下面。”安娜說:“在生活中碰到恐襲,對我來說真的是非常強烈的打擊,對那些在場的人來說應該也是一樣的。”

一位住在《查理周刊》編輯部對面居住的退休外交官,事發時正在地下室,等回到家後,他就給妻子打電話,說看到的情況,他說:“我看到很多警察衝進《查理周刊》編輯部,就跟我太太說,唉,有警察正在抓小偷。差不多這就是我當時想到的,根本料不到發生了其它(恐襲)。”另一位鄰居則以為當時發生了火災,因為他看到了消防車。

《查理周刊》恐襲後,附近的居民對恐襲的發生完全不能理解,直到一年後的今天,當談到恐襲時,回答還是很焦慮,一位附近居民說:“這(恐襲)完全超出了人的想象力,基本上每天都想這件事。”

現在,《查理周刊》遭恐襲的痕跡已經無所尋覓,只有編輯部原址所在的建築外牆上安裝了一塊紀念牌,來提醒人們這裡曾發生的恐怖兇殺。紀念牌是2016年 1月5日由法國總統奧朗德親自揭幕的,可是就是這塊牌匾上有一位遇難者的名字還被拼錯了,雖說錯誤在第二天已經糾正,可還是引發了遇難者遺孀的強烈不滿。 在附近工作的一位工人這樣評價紀念牌,他說:樹一塊紀念牌,為什麼不呢?可我想着名諷刺漫畫家卡皮,在《綁牙報》上刊登的漫畫要比紀念牌更有生命力。

恐襲後,《查理周刊》編輯部已經搬家,原址掛牌出租,可是到目前還沒有找到租戶,而在新編輯部,安保措施嚴密,地址也暫時對外保密,周刊工作人員出門再也不能步行或乘坐地鐵,保鏢全天24小時貼身護衛,周刊新主編里斯不得不接受這一現實,他表示:“這當然能讓我避免沉浸在妄想症或是恐懼中,對自身安全沒有那麼多的擔心,不過也要當心不要鑽牛角尖、總是想着過去,要試着面向未來、試着更有創意。”

不管是1月7日的恐襲記憶,還是為準備周年特刊的工作壓力,《查理周刊》的工作人員都沒有絲毫掩飾,遭到恐襲後的一年中,在經歷了拍攝電影,電視資料片,榮獲法國榮譽勳章之後,他們希望回到編輯部的日常工作中去,不再成為新聞關注的焦點,而只是去關注新聞。

周刊編輯記者安東尼表示:“周刊報道的題材百無禁忌,宗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我們並不癡迷穆罕默德,不過開涮的機會來了我們也不會放過。”《查理周刊》沒有放過這一機會,在1月6日出版的恐襲特刊就印了一百萬份,其中僅德國就訂了五萬份。但是特刊封面再次引發各界議論,標題為“一年之後,兇手在逃”的漫畫 畫的是一個留着大鬍子的神,身背卡賓槍。

法國右派元老阿蘭·朱佩表示,當他看到這一期的封面時,沒有像以往那樣感到自己仍“是查理”。 恐襲發生後,法國國內群情激憤, 一夜間“我是查理”這句話迅速從網絡傳遍全社會,成為法國反恐的口號,世界各地各界的眾多人士都以“我是查理”自居。

此外,最新一期《查理周刊》的封面,也引發法國伊斯蘭社團的強烈不滿,各組織紛紛表示:封面漫畫傷害了穆斯林,是對伊斯蘭教的褻瀆。梵蒂岡也罕見地表態批評了《查理周刊》此舉。

面對眾多的批評,周刊的創始人之一菲利普•瓦爾表示感到很傷感,他說:“有人說查理是自惹麻煩,自討苦吃,就因為他(《查理周刊》)捍衛自己的信仰,反對反猶主義,反對種族歧視嗎?”瓦爾在自己最近的出版的書中談到《查理周刊》具有的精神,他說:“畫分這一精神不太容易,人可以根據地區、信仰,喜歡的事物來畫分,可這些分歧和人與人之間休戚相關的關係相比都是第二位的;當我們還不明白人類社會比人和人之間的分歧更重要時,我們就會陷入無法擺脫的困境,所以我 們要從技術、政治、科學、美學各個領域進行努力。”

針對漫畫引發的爭議,《查理周刊》的主編里斯稱:自從十幾年來,對諷刺漫畫的批評開始,所有這些問題只是對宗教信仰的認識,認為那(宗教)神聖不可侵犯,是高於一切的,是一切的起源,對我來說這是一個哲學問題,而不是恐怖主義。我希望查理封面能再次提起對這一問題的討論。不管怎麼說,在伏爾泰的祖國, 生活中可以沒有宗教的神,我希望生活中沒有神,是的,我是無神論者。他說:一份雜誌不可能不涉及政治,20年前,也就是1995年,以色列總理拉賓遇刺 後,《查理周刊》的漫畫和這次特刊的極為類似,選用了同樣的宗教象徵,三角帽子上有隻眼睛,下面畫的是屍體遺骸,標題是”神是瘋狂極右派殺手”,這份漫畫當時 並沒有引發如此強烈的爭議,但其理念是一樣的,在這一點上《查理周刊》始終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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