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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台灣大選:回顧威權邁向民主與選制沿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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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1日台灣即將選出新一屆總統、副總統以及113位立法委員,隨着國際和地區局勢的複雜演變,本次台灣大選的結果備受世人關注。在本次專題節目中,我們先來回顧台灣從威權體制走向民主政治的里程碑 即總統開放直選的歷程!

2020台灣總統大選三位候選人資料圖片
2020台灣總統大選三位候選人資料圖片 網絡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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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嚴開啟台灣民主道路

1987年7月15日,時任總統蔣經國─宣布台灣地區解除長達38年的戒嚴,此後,台灣組織政黨參政不再是犯罪、原屬地下的報紙和書籍也得以解禁,不同於國民黨的價值的社會運動也逐漸地開始蓬勃發展。

據當時替蔣經國宣布戒嚴的新聞局長邵玉銘形容:那個時後解嚴就是“順勢而為”,據他回述稱,蔣經國來台灣將近40年裡,早就非常了解台灣民情,當然也深知台灣民眾對於公民權益的追求。

解嚴不到一年,蔣經國於1988年1月13日去世,副總統李登輝依中華民國憲法繼任總統,正式宣告蔣氏父子執政時代結束,台灣社會要求政治民主化的呼聲也越來越高漲!

解嚴前,即有部分黨外人士主張總統應由人民直選產生,當中又以台大教授彭明敏為首起草的《台灣自救運動宣言》中主張“遵循民主常軌由普選產生國家元首”為代表。

1996年中華民國誕生首位民選總統

1991和1992年,自國會議員全面改選後,民進黨及無黨籍國代合組“總統直選聯盟”,向政府高喊“總統直選”,身為時任總統的李登輝也表促成。後於1994年7月28日,第二屆國大臨時會中通過修憲,明訂“總統選舉方式自第九任總統改由人民直接投票產生”,並於1996年3月23日舉行了一輪投票的總統、副總統選舉。這是台灣人民首次以直接投票的方式來選出中華民國的總統。

首任經民選而出的總統李登輝、現任總統蔡英文、許多台灣政治人物與媒體都認為:1996年與之後的總統選舉不但讓中華民國的中央政府擁有更強的合法性與正當性,也讓台灣從威權轉化為主權在民的真正民主國家;進而又在且政治層面上,落實本土化運動。

此後,2000年及2008年的政黨輪替與和平轉移政權,更被視為中華民國台灣主權獨立自主、政治自由民主、社會開放多元、全民監督政府施政的重要象徵與方式。

台灣當代選舉制度的沿革

如今,台灣選舉分為三大類:總統選舉、立法院(國會)選舉及地方公職人員選舉。立委任期和總統一樣都是4年一任,由於台灣的政治制度,是民選總統任命等同總理的行政院院長(也有些類似法國的“雙首長”制),由民選的立委監督行政,所以說,立委的角色相當重要。

自2012年起,總統與立法委員選舉還改成了同一天進行。為何如此?據當時官方的解釋是立法委員選舉和總統選舉非常接近,為免勞民傷財,因此經過立法程序通過合並舉行。

目前台灣二合一選舉的選票有總統選票、立委選票以及政黨選票。另外,在合並舉行的情況之下,傳統大黨的總統候選人和立法委員(立委)候選人就能發揮相輔相成的作用。這在台灣叫做“母雞(總統候選人)帶小雞(立委候選人)”和“小雞擡母雞”。若從動員人力和競選經費分配來看,這對國、民兩大黨享有優勢,但對財力、人力遠遠不足抗衡的其他小黨就苦不堪言了。這也提供了為什麼親民黨主席宋楚瑜明知勝選幾率不高卻五度披上戰袍出征總統大選的理由,為了帶領他的小雞衝進立法院!

從解嚴到現今三十多年間,台灣的政黨體系亦經歷了國民黨一黨專制、一黨獨大、國、民兩大政黨交替掌控立法院多數等階段。據研究分析指出,即使一輪投票相對多數勝出的選制不是台灣政黨體系變遷的唯一影響因素,但卻發揮着最直接的作用。同時,計票方式、選區畫分等選舉制度細節設計的改變,也都會對台灣政壇中的“在朝”和“在野”勢力、大黨和小黨的生存空間產生影響。

尤其是2005年開始,立法院由225席減半至113 席,並改采“單一選區兩票制”,即73席區域立委在地方的73個小選區中依照相對多數制產生,34席不分區和僑選立委在以全台灣為一個選區的比例代表制選區產生,跨過5%支持率門檻的政黨,方可參與比例代表制選區議席的分配,否則遭到淘汰。但原住民的6席立委仍以“複數選區單記不可讓渡制”產生。

此外為保障婦女參政權,區域立委各選區以及原住民立委幾乎每10名即保證有一名女性立委。在不分區立委和僑選立委方面,也是每10名立委中必須保證有一名女性立委。

有意思的是,“單一選區兩票 制”帶來的棄保效應在台灣非常明顯,即選民為了不讓自己的投票變成廢票,進而捨棄當選無望的小黨,轉投有希望當選的大黨,從而擠壓第三勢力出頭,也形成台灣建立在了混合了政黨情感與統獨意識形態之上的藍綠對決的獨特政治版圖。

總統一輪決勝負或也導致台灣藍綠雙方難以和解

儘管台灣目前的行政體制接近於法國的“總統制”,而總統選舉上卻采單一選區相對多數決制。當得票最多的候選人的支持率接近或超過半數時,這種選制比較不會出現“非全民總統”的問題。但當得票最多的候選人的支持率大大低於半數,或者其獲得的選票遠少於另外幾組候選人加起來的總數的時候,好比2000年民進黨總統候選人陳水扁以39,3%勝出,雖成功實現政黨第一次輪替,締造民主深化的關鍵一步,但難免引發當時其它兩組落敗候選人(連戰和宋楚瑜)泛藍支持者心生不滿。長久下來也令台灣不同族群間身份認同的矛盾越來越深,甚至價值觀的撕裂。

在歐美不少民主國家為了避免出現單一選區相對多數決制可能出現的弊端,採取了政黨初選提名制,如美國總統大選中的初選制度,美式的初選制度可使美國選民在大選中投給前兩名候選人以外候選人的機會大大減少,這樣出來的結果就會接近甚至超過半數;或是採取終選絕對多數制,如法國總統選舉第一輪投票若無候選人超過半數,首輪選舉前兩名再進行終選。這兩種方法都是要確保新政府的法理基礎能以准多數或絕對多數制來維繫社會安定。

2020一場“亡國感”的選戰?

2020年選舉是台灣第七次總統選舉。歷經了2019年的美中貿易大戰、香港反送中浪潮持續發酵,加上兩岸問題難解下台灣人民對國家認同的分歧,在在都讓本次大選成為變數最多,鹿死誰手最後也很難說的一次。

台灣人在國家認同的對立,同時更讓2020大選被視為是一場“亡國感”台語諧音稱做“芒果乾”的戰爭!的確,自上個世紀90年代開始,1949年遷台的中華民國開始面對一個相當棘手的問題:民國與台灣的關係究竟是什麼?

海內外華人普遍注意到,國民黨參選人韓國瑜去年曾強調出,今年選舉與眾不同,一般民主選舉是更換政府,但2020台灣的選舉“攸關中華民國生死存亡”。相對地,多數的綠營選民認為,所謂的“國”在台灣並沒有明確定義,此番論述也突顯出台灣人這一次十分擔心選舉結果會不會失去民主自由的“台灣”。

總而言之,在台灣2020總統選戰進入最後衝刺階段之際,封關前多項民調均指向挑戰者國民黨籍的韓國瑜大幅落後民進黨籍的現任總統蔡英文。這似乎意味着藍營對“亡國感”的詮釋對台灣尤其是對年輕世代選民的說服力並不夠。

不過除“亡國感”外,在台灣內部,依舊有別的因素會牽動到大選最終的結果,其中主要的就是:看不慣執政黨施政方式與派系酬佣的選民--他們的抉擇。進一步說,這一次,原本支持民進黨的草根選民要否轉投一個所謂接地氣的“庶民總統”?想超越藍綠內耗且佔比日益增高的“中間選民”會不會含淚投票?以及比較希望改善兩岸關係所謂的“經濟選民”的力道有多大?且讓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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