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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復興巨人的時代 巨人中的巨人達芬奇之六 米蘭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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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達芬奇在米蘭度過了一段極富創造成果的歲月,其最偉大的成就是巨幅壁畫《最後的晚餐》。同時,他繼續從事科學研究,設計了許多軍事裝備,提出了重要的科學設想。

盧浮宮『達芬奇』展覽招貼
盧浮宮『達芬奇』展覽招貼 © Musée du Louvre Service de pres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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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達芬奇在米蘭呆了18年,這正是他精力最旺盛的年代,他在這裡大顯身手了吧?

答:沒錯。但我們現在心目中的達芬奇是大藝術家,但他卻是以音樂家的身份到的米蘭,這我們在前面已經說過。不過很快,他就 以一位工程技術專家的面目,出現在斯福查的宮廷中。他向米蘭大公展示的才能,首先是他的那些軍事器械和工程。可是這些設計卻僅僅停留在紙上,而讓我們現在能獲得極大審美享受的,卻是他的那些畫作。首先就是名畫《岩間聖母》。它是達芬奇在1483年為一個宗教組織聖母無染協會而作。這幅畫是達芬奇簽了合同的,但後來扯了好些年的官司,直到1508年,達芬奇才拿到最後的尾款,原因是聖母無染協會認為此畫沒有達到他們的要求,因為聖母的頭上沒有光環。結果達芬奇又畫了一幅,所以有兩幅《岩間聖母》,一件存盧浮宮,一件存英國國家畫廊。就在達芬奇畫《岩間聖母》時,米蘭鬧瘟疫,也就是黑死病。當時的城市沒有設計規畫,隨意搭建,完全不符合衛生標準,廢水滿處流,給瘟疫傳播提供了溫床。為此,達芬奇有了設計一個理想城市的想法。他在筆記中留下了許多城市的設計圖,可以說,這是人類有史以來第一次系統地描繪了一個理想城市的樣子。

問:那達芬奇如何設想一個城市呢?

答:尼科爾詳細地描述了達芬奇的設計,“城市裡建有廣場,迴廊,隧道和人工水道。未來的新城共有上下兩層,上面一層專供居民使用,它美觀大方,具有社會的功能,類似我們現代都市中的行人區。下面一層是人工的水道網,用來運送貨物和牲畜,建有商鋪和倉庫,街道寬大,房子的高度有嚴格的要求。有一排很高的煙囪,以便把煙塵排到屋頂的上方。他還想到要改進公共衛生,大膽設想過理想的廁所”。除了城市規畫,達芬奇還被人類飛行這個主題吸引。他在筆記中寫道,“看看拍擊空氣的翅膀,是如何將一隻巨大的雄鷹送上天空,再看看大海上流動的空氣,如何使船帆臌脹,驅動滿載重物的船。如果人身上巧妙地裝有足夠大的翅膀,那麼他也可以克服空氣的阻力在空中飛翔”。為此,他設計了好幾種飛行器,和一個金字塔形的降落傘。有意思的是,人們在達芬奇之後,曾用各種辦法來試驗達芬奇的各種設計,有沒有實現的可能。2000年,英國跳傘運動員尼古拉斯,完全依照達芬奇的設計,製作了一架金字塔形的降落傘,從10000英尺高空跳下,成功實現了達芬奇的設想。法國人在前幾年,用加了手動機械的翅膀,實現了人類展翅飛翔的夢想。總之,達芬奇筆記中記載的各種科學設想,就像一個取之不盡的寶庫,人們不斷從中吸取靈感,推動科學試驗。

問:但是達芬奇在米蘭的最大成功,還是他的繪畫作品吧?

答:從結果來看,確實如此。但是我反覆強調達芬奇在科學和技術上的努力,是想讓聽友們知道,他是文藝復興時代最能被稱為科學家和工程師的人。微軟的皮爾蓋茨用巨款收購達芬奇的科學筆記,也是因為他是把達芬奇當作一個科學先驅,而不是當作一個 畫家。所以,邁克爾·懷特總結說,“在達芬奇身上,我們可以看到很多人認為的人類知識極致的結合。在他身上,藝術和科學達到了一個整體,他給予我們真正的藝術和真正的科學,兩者相互促進,相互完善”。好,我們來說說達芬奇的畫作。他在米蘭,曾經為斯福查大公的情婦切奇利亞畫了一幅肖像,名為《抱白鼬的女人》,當時有一位詩人貝林·喬尼為這幅畫寫了一首讚美詩,“自然,你將多麼嫉妒/嫉妒芬奇為你的寵兒畫像/美麗的切奇利亞,她那雙美麗的眼睛/令太陽都失去光芒”。1800年,這幅畫被波蘭親王恰爾托雷斯基買走,1842年,當他流亡巴黎時,這幅畫隨他在朗貝爾公館存放了30年。二戰時期,德國人和蘇聯人合謀瓜分波蘭,德國人佔領波蘭西部,他們搶到了這幅畫,結果希特勒一眼看上了,把這幅畫放到他的出生地奧地利的林茨,他的私人博物館中,直到戰後才重歸波蘭,現在收藏在克拉科夫恰爾托雷斯基博物館中。

問:二戰期間,歐洲藝術珍品的流亡,也是驚心動魄的故事。

答:沒錯,可這是另一個大主題了。好,現在我們談聽友們一定知道的那幅偉大的畫作《最後的晚餐》。有關這幅畫的專著,就有上百種。這幅曠世傑作,是達芬奇為米蘭聖瑪利亞感恩教堂所作。它以耶穌在被捕前,與他的12門徒聚餐為主題,這是《馬太福音》第26節中記載的內容,我們就不詳說了。這幅畫創作過程有特殊之處,因為達芬奇在創作這幅作品時進入了一種“創造的迷狂”,他常常一早就到繪畫現場,坐在畫前一看就是大半天,但是一言不發,一筆不畫。但不知什麼時候,他會突然趕到現場,瘋狂工作到深夜。當時有一位作家馬太奧·班代羅,他親眼看到達芬奇作此畫時的一些情景,把它記錄了下來。他說,有時達芬奇不吃不喝,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獃獃地看着這幅畫,像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就走了。有時他會頂着烈日,突然跑回來,抓起筆來,在畫上只畫幾筆,似乎是有幾分靈感,解決了創作中的疑惑。所以查爾斯·尼科爾說,“一兩筆這幾個字告訴人們,他的藝術靠的是不斷的辛苦積累,人們在聖瑪利亞教堂修道院牆上看到的那一大幅畫,正是由上萬次畫筆的點觸和上萬次十分細緻的思考、決定組成的。事實上,畫面的方寸之間,都經過他的不懈努力,浸滿了他的心血”。而且,這是一幅受損最厲害的曠世傑作,500年來不斷被打攪,被修復,被損壞。所以布克哈特稱它為“永不安寧的傑作”。由於達芬奇使用了試驗性的方法來調色,結果畫未完成就已經開始剝落。拿破崙的軍隊佔領米蘭時,曾經在畫有這幅畫的牆上開了個門,損壞了一大塊。由於這個廳里常年潮濕,不斷有畫面剝落,後人就隨意填補,幾乎把這幅畫作弄得面目全非。為了修復這幅畫,意大利政府和全世界的許多基金會,花費巨款,使用最先進的科學儀器和修復方法,由布拉姆·巴切倫領導的修復團隊,花了20年時間,才完成了這一巨大工程。但是,這個修復在全世界的美術界,引發了巨大的爭論。反對的一派問道,修復好的畫,還是達芬奇的作品嗎?不知聽友們如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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